標題: 中國歷代藏經
Jill (彌陀山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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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3-6 14:29  資料  短消息  加為好友 
中國歷代藏經

中國歷代藏經


摘錄自 影塵回憶錄(下冊)
倓虛大師自述


湛山寺藏經樓,共存有七部藏經,還有其他一些流通本經。關於藏經之編纂,開始於印度,在佛滅度未久,即已行之;數百年間,經過四次結集,印度文字之藏經,始漸完備。當時記經文者,有兩種文字,一為巴利文(Pali)一為梵文亦曰散斯克文(Samskrit)。巴利文藏經,盛傳於南方:如今之錫蘭、緬甸、暹邏、安南、等地;梵文藏經,盛傳於北方:如今之泥泊爾、西藏、中國、並蒙古、朝鮮、日本、等地。其後經各地輾轉翻譯,藏經文字,除已有巴利文梵文外,尚有錫蘭土語、暹邏文、西藏文、漢文、蒙古文、滿洲文、西夏文、日本文、之藏經。現在最應用之藏經,除梵文已散佚外,而文獻最足征者,莫如巴利文、西藏文、與漢文之三種;尤以漢文藏經弘傳最盛!現在根據現有藏經;及其他有關藏經考據的幾篇記載,攝取其意思,為大家說一說;因為出家人是傳持佛陀法藏的,對於藏經的演變與系統,也應該知道的。
 
刊刻漢文藏經的,國內可考的宋及遼金八次,元二次,(元另有蒙文、藏文、西夏文、三種藏經)。明四次,清三次;(清另有滿文、藏文、兩種藏經)國外可考的高麗三次,日本七次(日本另有聖語本、宮本。)
 
漢文大藏經的編纂與刻版,以中國為最早,次為高麗,再次為日本。中國創始於北宋開寶年間(九七一— 九八三)宋太祖開國後,敕高品張從信到成都開雕,蜀版開寶藏,就是漢文藏經中第一部印刷的;它給予後來的影響也最大!此後在宋朝繼起刻版的,有遼金版契丹藏與金藏;福州版崇甯萬壽藏與毗盧藏;(合稱閩本)湖洲版,思溪圓覺藏與思溪資福藏(合稱浙本。)最後為磧砂藏。契丹藏雖已全佚;但高麗藏曾據丹本校勘過。金藏已久佚,近以影印磧砂藏因緣,在山西趙城發現,(影印磧砂藏中,曾將金藏中宋版所無之本一併編入。)崇甯藏與萬壽藏,中國早已失傳,在日本宮內省尚存有兩本混合的全藏。思溪圓覺藏與資福藏,是日本天海藏的底本,現在中國尚存有資福藏四千卷,即是從日本請來。
 
高麗開始刻藏版,比中國晚了四十年。成宗年間,向宋廷求開寶藏,由韓彥恭奉歸,於顯宗二年(一0 一一當宋真宗時)始刻,經德宗、靖宗、至文宗末年,(一0八二)完成,為高麗官刻大藏經的初雕本。文宗第四子出家,法號義天,宣宗三年,(一0八六當宋哲宗時)自宋歸國,先後廣求佛典於宋遼日本,一總付刊,通稱為高麗續藏本。文宗年間,得契丹藏,重勘舊本,高宗二十三年刻為再雕本。在古代漢文大藏中,以此為最精審,這都是以中國開寶藏為根據的。
 
日本制藏經版,是在正明天皇寬永十四年(一六三七,當明崇禎十年)在東睿山寬永寺以活字版開印,至光明天皇慶安元年(一六四八)完成,稱為天海藏。這比中國開寶藏晚了六六六年;比高麗藏的初雕本,也晚了六二六年。日本天海藏之後,次有黃蘗藏;與?字正續藏、(黃蘗藏係翻刻徑山本,?字藏再依麗本對勘,改用麗藏;?字續藏多收我國久佚之本。)又有弘教藏,依麗宋元明四藏校對,用五號字排印,故稱縮刷藏。昭和時重加訂正,是為昭和再訂縮刷藏。又有大正藏,於麗宋元明外,更參校宮本及聖語藏和其他古本;宮本即崇甯毗盧兩藏,亦即福州東禪寺本與開元寺本合成的全藏。聖語藏是古代寫本和版本的集合體,其中天平寫本很多;天平是日本聖武天皇年號(七二九—七四八)約當唐玄宗開元天寶時代,與我國的敦煌寫經,同為極可珍貴的古本。
 
中國在元朝時候,元代的國運雖不久長,卻也刊印了兩種大藏經;即普甯藏與弘法藏,前者存於日本,後者已佚。(元朝另有藏文、蒙文、西夏文、三種藏經,均為元武宗時前後所刻。)明朝刻了四次藏經,明太祖洪武五年(一三七二)在南京刻的,稱南藏。憲宗成化;(一四六五— 一四八七)及神宗萬曆(一五七三—一六一九)年間均有刻本,今濟南圖書館尚存有全藏。明成祖永樂八年,(一四一0)在北京刻的稱北藏。(北京嘉興寺;及鎮江超岸寺等處尚存有全藏。(明世宗嘉靖時,(一五二三—一五六六)在浙江武林刻的稱武林藏;(始改梵夾為方冊本。)明神宗萬曆七年(一五七九至康熙三十年一六一九)曾在徑山嘉興等處刻版的,稱徑山藏或嘉興藏。徑山藏,是會合南北藏本,而以北藏本為主的,日本的黃蘗藏,就是徑山藏的翻刻本,?字藏是淵源於黃蘗藏,可見徑山藏給予日本的影響了。明藏因年代較近,國內外尚存有完整的藏本。(惟契丹、弘法、武林、三藏本久佚,至今尚未發現。)
 
清代除龍藏、頻伽藏、百納藏本之外,另有康熙二十二年所刊的藏文大藏;及乾隆五十五年所刊的滿文大藏,版片和存本,至今都已散佚不全了。
 
湛山寺藏經樓,共藏七部藏經,一部叢書集成(缺本),還有其他通典之書甚多。七部藏經中:
 
第一部是影印宋磧砂藏,這是一九三四年時,常住化五百元錢請的。磧砂的意思,我在先說過。
按「磧砂」為平江府陳湖中之一小州,南宋乾道八年,有一位出家人名寂堂,在上面蓋一座廟,名延聖寺。以後,磧砂文物漸起,佛法興盛,寂堂法師在這裏發心刻一部藏經,因在磧砂所刻,以地彰名,故名磧砂藏。這是磧砂藏命名的來源。最初刻版,是在宋理宗寶慶初年,由成忠郎趙安國發起。自宋朝到現在已七百多年,所印之經,屢遭世亂,都已殘缺無整。惟有陝西臥龍寺和開元寺,所存藏經尚比較完整。) 至於磧砂藏的刊刻年月,據有題記可考者,謂自南宋理宗紹定四年(一二三一),迄元英宗至治二年止(一三二二);一說在寶慶初年創刊,蘇州延聖院大藏經局主辦。磧砂藏完成在元藏之後,故其後刊部分,有依據元藏處。此藏本來久已失散,近年來朱子橋到陝西去放賑,在陝西開元、臥龍、兩寺發現,(存十分之八)回上海後發起影印(五百部)。一九三二年,我從西安回上海時所帶藏經版,就是影印磧砂藏的。原藏共五百九十一函,六千三百六十二卷,一千五百三十二部,影印時合訂五百九十一冊。
 
第二部是清龍藏,折本(亦稱梵夾本),這是清世宗雍正十三年(一七三五),敕刊於北京,至高宗乾隆三年(一七三八),始完成的。在那篇禦制序裏說:「北藏版本訛舛,因重校刊。」據此可知清龍藏是以明北藏為底本的。龍藏共七一八函,七一六八卷,一六六二部。原來按千字文編號始於天,終於機,應是七百二十四函,乾隆年間(?)撤去六函,(何故撤去不詳。)現只剩七百十八函。又清德宗時,西太后娘家之父親故去,請北京某觀老道誦經百天,太后賞鉅額銀兩;老道堅拒不收,極請太后下旨,將龍藏中有關僧道鬥法老道現醜的事,經版悉數銷毀。太后以事關國家先皇帝事,初不允,老道陳詞力請,不然歷代相傳,醜辱永無遺忘。太后乃商之各部大臣,異論紛紛,後諸臣知太后已心許之,不敢違逆,遂將該經版抽出銷毀。(若干數目尚待查)所以在龍藏中有關老道丟臉的事,再不多見了。
 
第三部是流通本百納藏(亦稱雜藏),這是清同治五年(一八六六),楊仁山於金陵發起刻經時,集合北京、天津、金陵、江北、揚州、毗陵、蘇州、杭州、諸刻經處之刻本而成,故稱為百納藏,較龍藏缺經部十八種,論部二十九種,版式大小不一。
 
第四部是影印日本?字續藏,一九四二年我在北京請來的。續藏是日本明治三十八年(一九0 五)由日本藏經院印行,至大正元年(一九一二)完成。日本另有一部?字正藏,是明治三十五年(一九0二)京都藏經書院,以僧忍澄校訂之黃蘗藏,用四號活字印行,至明治三十八年完成。忍澄以黃蘗本全依徑山藏,文義遜於麗藏,乃集名德,以黃蘗藏與建仁寺所存高麗藏對校,改從麗藏。互異處以圈為記(對麗藏之題記、音釋、皆保存。)惜編次仍依黃蘗本,故對麗藏特有典籍多未收入。?字續藏,就是搜羅?字正藏中未收的;並且把中國的嘉興續藏又續藏的一部分;及其他一切久已散失的單行本,都編在裏面,共一五零套,七五零冊,一七五六部,七一四四卷。版式每半頁分上下欄,每欄十八行,各欄上方,留校記地位,方冊本,每行二十字。(一九二三年,上海涵芬樓影印續藏經本,略為縮小。)
 
第五部是頻伽藏,常住出資,經易如手在濟南請來的。頻伽藏是依弘教藏本,參以徑山藏、龍藏、及單行刻本、刪去校)勘記而成的。清宣統元年(一九0九),上海頻伽精舍,始用活字版排印,至一九一三年完成。共四十函,四百一十四冊,一千九百一十六部,八千四百一十六卷。每半頁,二十行,每行四十五字,方冊本。
 
第六、七、兩部是日本大正新修大藏,一部全藏是周家(周志輔、周志俊、周叔迦、)為作功德;和龍藏、百納藏、一塊贈送的。另一部大正藏,(只有顯藏沒有密藏,算半部,但足夠應用。)是日本福田居士贈送的。大正藏是日本大正十一年(一九二二)高楠順次郎博士等發起,十三年創刊,至昭和七年(一九三一)編印完成。所收異本最富,麗、宋、元、明、四藏之外,並對校聖語藏本、宮本、敦煌本、寫本、古佚本、以及各種流通本。後十三函為續編,多收日本著述。共八五函,三0五三部,一一九七零卷,八0六三四頁,每頁分上中下三欄,每欄二九行,每行約一七字,方冊本。在現代藏經中,當以大正藏為最精審,最豐富!
 
中國刊印大藏經,創始於北宋開寶時的蜀刻,宋以前的佛經刻本,都是單行本,其他或寫在紙上的;或刻在石上的,早就有了。
 
清光緒二十六年(一九00),甘肅敦煌縣鳴沙石室中,發現大量古代寫經。當時被英人斯坦因;和法人伯希和,運走了不少,剩下來的殘卷,由北京圖書館保存起來,也有數百種。計寫本中,上自西晉元康(二九一—二九九,)下及宋代太平興國(九七六—九八四)所得歷代寫本很多。另有河北省房山縣,雲居石室中的刻經,是隋朝大業年間(六0五—六一七),僧智苑法師發心創立的;為防法滅,鑿岩為室,磨壁刻經;又將方石塊,各面磨刻,每一室滿,以石塞門,熔鐵封錮,這種艱巨工作,直到唐貞觀十三年,(六三九)智公入寂時,已滿七室。智公親身,勤苦經營,凡三十四載,直到其入滅為止,所謂「將此身心奉塵剎,是則名為報佛恩,」厥志至足欽佩!此後師資相承,凡歷五代,刻完了華嚴、涅槃、寶積、般若、四大部之一半。遼代時,在王室倡導下,完成了大乘四大部,又續刻其他佛經八十四部;並在雲居寺西南,造十一層磚塔,下面也埋藏了無數的石經。古人為防法滅,刻石經埋藏於地下,較諸近代刻木版,乃至活字排印,困難奚止百倍!
 
中國歷代所刻的藏經,到現在為止,只有龍藏版片尚存(在北京柏林寺),其餘都損壞不見了。藏經的印本,除明之南北藏、嘉興藏、與清之龍藏外,其他也都殘缺不全了。自清龍藏刊佈後,百納藏,不過是各處流通本的大雜會;頻伽藏只是依弘教藏而刪去校勘記的。入民國以來,雖已三十幾年,但還沒有一部新修的像樣的大藏經,僅做了點影印現成的工作—如影印?字續藏和磧砂藏,—雖然有民國增修大藏經會的成立,(會址上海吉安路法藏寺內)可是限於三方面的缺乏:一者能修的人才;二者所修的法材;三者所需的資財;尤其感於後者一方面的缺乏!沒有熱誠的外護,延遲到現在,還沒有見出什麼成效來,這是國人應深引以為憾的!一般人的錯誤心理,以為世局不太平,哪還有閒工夫來過問修藏經的事,其實不然,如果人們對歷代國勢安危和佛教的關係,稍一留意的話,就知道佛法對世道人心的潛在力量是如何重要了!例如印度,在阿育王時代,佛法最興盛,而國運亦最強盛!到了近代,印度佛法衰微到了極點,出家人沒有了,國運也隨著完了。日本人素來都很信佛,佛法興隆之際,也就是國勢鼎盛之時;高麗曾先後兩次受契丹與蒙古侵襲,藉顯宗、高宗、先後發願刻藏的感應,而國祚得以保全。以後高麗人都不信佛了,國運亦慢慢趨於滅亡了。其他如東南亞各佛教國家,只要有佛教存在的,人民很少遭到大的災劫;佛法興盛,而國運亦隨著興盛。拿我們中國來說,唐朝的譯業興隆,佛法興盛,是中國佛教的黃金時代;可是唐朝的國勢人文亦最強,也是中華民族的鼎盛時代!自唐以後,歷代國勢的盛衰;幾與佛教的盛衰成了正比例;如唐武宗破佛,不久唐朝即滅;周世宗再滅法,五代之局遂終;宋太祖極尊法寶,國家元氣漸復;元、明、諸帝,多知維護佛法,國運亦尚可觀;清初推崇佛法,國威頗盛,這是歷史上刻藏保國最顯明的例子。佛教盛,則天下治,佛教衰,則天下亂,我國自唐宋以來,無不皆然,推之國外,亦莫不然。
 
有些人批評,過去所刻的藏經版,都是梵夾本,印出之後,置之高閣,沒人去看;可是這並不是不許人去看,而是沒有人肯發心去看。我們現在之所以有藏經看,未嘗不是因歷代有翻刻的梵夾本藏經,流傳到現在;不然的話,恐想閱藏經,亦不能十全了。刊刻大藏經,是歷代緇素— 包括當政者—應有的任務,現代之所以有藏經,是因古代有藏經,刻版、刻石、印刷、抄寫、才能流傳到現在。將來能不能流傳久遠?能不能有藏經?就要看現代人對刻藏事業之辦理如何了;例如現有經版之保存;已佚經本之搜集;現有藏經之編纂、印刷、等;凡此種種,都是今人所必需應辦的事!不然就上無以對古人;下無以對來者了。
 
大家知道,凡一件事情,或一件東西,都有一個中心:例如世界,也有一個中心。什麼是世界的中心?人心就是世界的中心,人心好,世界就好;人心壞,世界就壞。可是人心也有一個中心,什麼是人心的中心?佛教就是人心的中心。自古政教一致,政以齊民,教以化民;政齊其已然,教化其未然。佛教可以輔政治之不足,助教育之不及,使人們各各明白因果,心有所敬畏;有所敬,則對在上者,尊重讚歎,承事供養;有所畏,則在做事時,舉心動念,循規蹈矩,不敢有一絲胡作妄為。所以欲想世界的中心不壞,必先改正人心;欲想改正人心,必須提倡佛教;欲提倡佛教,必須普遍的宏揚佛法。什麼是佛法?凡佛所說之言教,都是佛法。簡單來說,佛者覺也,就是人們的知覺;也就是覺悟,也可以說是明白。法以「自體任持,軌生物解」為義,簡單來說,就是方法、法則、樣子;什麼是佛教?教就是教化、教導、統起來說,就是以先知知後知,以先覺覺後覺;用一種極明白的方法,極明白的道理,來教導人心;教化人心,讓每一個人(包括九法界眾生)都覺悟明瞭,恢復原有的本知、本覺、本能;也明白自己的本明。(現在人都在所知、所覺、所明、上做活計,有所必有能,能所對待,故有爭執。)這種道理,並不是只限於佛具足,我們不具足;也並不是佛以封建制度,以在上而統制在下立出這麼些條文來,讓我們遵照去行,而是人人本具,個個不無的。不過因佛是一個先覺者,他明白了這種道理之後,把這些理論有系統有次第的述說出來,(就是三藏十二部經,)讓我們未開悟的眾生,也遵照這種本具原理去行,使人人都知道本知;覺悟本覺;明白本明。所以提倡佛法,往遠大一點說,可以超出三界,成聖果,證法身;往淺近一點說,可以攝心不壞,使國家安泰,世界和平。例如佛教裏最基本的幾件事:
 
第一:不讓人有慘忍的好殺心,(乃至一切殺因、殺緣、殺法、殺業。)第二:不讓人有不與取的偷盜心,(乃至一切盜因、盜緣、盜法、盜業。)第三:不讓人有非禮的邪淫心,(乃至一切淫因、淫緣、淫法、淫業。)殺、盜、淫、是身三業,世界為了這三件事,不知有多少人辱名喪節;也不知有多少人為此而作奸犯科。由小而大,可以移易社會風俗;可以影響社會治安。所以佛法勸人,首先用種種方法,讓人戒除殺、盜、淫、身三業。次戒除口四惡業,不兩舌調唆是非;不惡口罵人傷人;不妄言說謊話失信用;不綺語說刻薄俏皮話。再讓人戒除意三業貪、嗔、癡、寧死不貪分外無義的財物,不懷嗔恨怨憎心,立意與人鬥毆打架;不辦一切不合理的愚癡事。假使全世界人能時時檢點身口意,念念息滅貪嗔癡,徹始徹終,把這十件事做到,相信世界,會不教而民化;不言而民治,再也沒那些殺人放火,奸盜邪淫的事了;再也沒那些是非鬥爭,以強淩弱,以眾暴寡的事了。佛法是漫漫長夜的明燈,無幽不照;是茫茫大海的救艇,無人不載;是焰焰火宅的淋雨,無熱不息。只要你信的話,可以讓每一個人離熱惱而得清涼;可以讓每一個人離苦海而達彼岸;可以讓每一個人出幽暗而至於光明。
 
佛說之法稱之為經,傳持佛法的稱之為僧;可是現在一般人,看到出家人,穿的壞色衣,破衣爛衫,從心裏就瞧不起(佛在幾千年前即已說過:『法欲滅時,女人精進,恒作功德,男子懈慢,不用法修,眼見沙門,如視糞土,無有信心』—— 法滅盡經。)佛說:勿以牛羊眼,觀視眾生。殊不知凡夫境界,不可思議!佛法之所以能久住世,也就由這些穿壞色衣服的出家人傳持下來的,不然的話,現代人想聞佛法也聞不到了。例如印度、高麗、現在都沒有出家人了,佛法也隨著滅亡了,國運也隨著衰敗下去了。佛在世時,印度各地出家人很多,天天分班到村鎮城市去化齋,如果某一地方忽然出家人四散他去,不再來此化齋,當地人即大感恐怖!原因是比丘不來此化齋,顯見這一方人孽大福減了。出家人住不求華美,食不求美味,衣僅求遮體,種種行持威儀,這樣在人群中,人們看到出家人,不但不應當藐視他,反而應生恭敬心,歡喜心,讚歎心;因為這正是出家人代表佛,以身業說法,來教化人,感化人,讓人們住的時候,不要求過分的考校;穿的時候,不要太過分的奢侈;吃的時候,不要求過分的享受;舉心動念,應人接物,不要有任何越規犯矩的事。同時看到出家人的時候,還知道出家人是佛弟子,替佛宣化的。知道出家人是勸人行好的,做善的,無形中把人們的佛種子善種子,從心底的最深處泛起來,這就是出家人無形中給在家人種福了,所以出家人稱為福田僧。
 
因為出家人,是負擔如來家業;以宏法為家務;以利生為事業的。出家人存在,佛法即能存在;出家人多的地方,就是佛法興盛的地方;也就是人們善業聚集的地方。佛法維繫著每一個人的人心,像一根細長的燈芯子,人心似一個添滿了慧油的燈盞,燃起了人心燈中的燈芯子,放出無盡的光明,照耀著整個世界;(乃至無邊的世界。)可是如果把燈芯子抽去不要,燈就立時息滅不亮了。換句話說,如果使人心中失去了佛法的教化,抽掉了因果理的維繫,人心也就肆無忌憚敗壞到不可收拾了。從此可知佛法與世界人心之如何重要了!
 
說到這裏,生在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太慚愧了,佛法自漢朝入中國,迄今已有近二千年歷史,中間歷代大德、祖師、有取經的、譯經的、寫經的、注經的、刻石版經的、刻木版經的、開鑿石窟保存的、苦心孤詣,期望利益未來,法道久傳。到了宋朝,索興分門別類,開始有系統的編印三藏十二部大藏經。從宋朝到現在,歷代為傳持佛法,對刻藏經的事,官私兩面,已有十六七次了。入民國以來,已三十幾年,印刷業、活字版、紙型、比前便利了多少百倍;可是在這個大時代裏,國人不但沒編印過一部大藏經,反而有拆廟逐僧毀佛像的事,還訂出什麼條文來,硬逼廟產興學,僧人當兵,脫卻袈裟換戎袍,參加實際戰鬥。這等於說把法燈遍照的燈芯子抽掉了,人們的心燈快要息滅不亮了;也等於是把世界的大軸動搖了,世界會從此動蕩不安了。佛在世時,不但不許出家人打仗鬥爭,佛還親自給打仗的人,和平調處,(為漢僧服兵役事,湛山寺曾通電各方呼籲制止無效。)這例子實開歷代之未開,此一不幸的事實,將來在歷史上會寫著怎樣的一頁;留下怎樣的論斷,那是歷史家的事,我們姑不妄予月旦。現在我們只有面對著當前這個時代,歎一口氣說:唉!這真是末法時代了,又有什麼辦法呢!(大光按:大師此篇敘述,凡有關考據者,係根據湛山寺現有之七部藏經;及其他藏經殘本,清稿時,大光又參以黃幼希漢文大藏經略說;葉恭綽歷代藏經考略;李圓淨歷代漢文大藏經概述;佛學講義,及其他短篇散文零星記述,所有藏經圖片均採自葉恭綽歷代藏經考略。材料彌足珍貴!諸同道得閱藏機會者甚少,對藏經之演變與系統,尤甚少知,讀此!對漢文藏經當可約略得一概念,知其輪廓。大師並於述說藏經之淵源與來歷後,感慨萬端,為國、為教、為民、至足發人深省!)


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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